第七百三十一章 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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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曹地府阴风阵阵,天上雾气昭昭地下一片萧瑟。 此时,阴间的情景和向缺的心情遥相呼应着,很不爽,很不嗨皮,很不美丽。 向缺心情愤愤,是来自于后面那个被他干掉了的帽衫男,这个人其实不能杀,但他不杀却又不行,因为帽衫男触碰到了向缺内心最深处那一道不能被触及的底线,这是个马蜂窝,但却不能不捅,捅了真能把他蛰的满身是大包。 自出古井观以来,他第一次办事是犹犹豫豫畏首畏尾,并且办完之后还瞻前顾后的,这本不符合他的性子但是却被形势所迫,让人深感无奈。 向缺的底气来源于古井观是他的强大后盾,余秋阳,祁长青,老道三人乃是古井观的支柱,有他们在天塌下来也不用向缺担忧,但如今一个让人挺惆怅的状况摆在了面前,这个帽衫男的背景堪比苍天大道了,太深,太复杂! 片刻之后,向缺身后那一道亡魂被阴间气息滋养了一段时间,灵智渐渐恢复,他茫然的望向四周,看着从未见过的昏暗天空和一片荒凉的地面,还有身体外极度不熟悉的气息和他那已经恢复如初的断手。 良久,他愕然的咬着牙说道:“向缺,你疯了,你居然敢杀我?” “你妈了个比的,你人都死了,这不是说废话呢么”向缺回头眼神阴霾的盯着他说道:“我有什么不敢的,杀你如杀狗” 帽衫男一愣,这时的他才真正的回过味来,自己确实已死。 “唰”帽衫男的阴魂顿时一片紫灰,人已死,一切都成为了过眼云烟。 “杀我,代价你付得起么,向缺你真是个疯子” 向缺背着手,抬头说道:“我有的时候确实挺疯,但其实我大部分的时候还是正常的,你不逼我我能疯么?还有,你太过高估你的身份了,古井观就算不如你家又能怎样,我们古井观在世就只四人,你妈了个比的你知道什么叫化整为零么?我们一急眼四人随便找个地方窝着,你能找得到啊?再说了,你觉得就你一人,值得你们大动干戈的对付我们古井观么” “呵呵,我叫孔德成,乃德字辈的人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” 向缺歪着脑袋,没加思索,直接说道:“内孔,直系,存世二百余人” 帽衫男没脾气了,这个时候你再说威胁,壮胆气的话那也是徒劳无功的,因为你人都已经死了那说什么都跟放屁一样,帽衫男敢去招惹向缺其实所依仗的就有两点,他手中的草人和他那耀眼的身份,但这两点在向缺这个疯子的眼中如今全被摧枯拉朽的给踩下了,你再说啥那不都是徒劳的么。 人死如灯灭,一切都已成了过眼云烟。 这个时候的帽衫男挺后悔,他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,狂妄,自大,被自己头顶的那一道光辉给遮盖住了双眼,导致现在后悔莫及了。 帽衫男死之前。 曲阜,一座巨大的府邸中的一栋祠堂里,祠堂四周挂着至少有几百块的命牌,这些命牌和古井观的命魂灯,黔南苗寨里的魂牌效果都是一样的,命牌里寄存了一道活人的生气,一旦人死了命牌就会碎裂,意味着人已经不在世了。 “咔嚓”一道细微的声响忽然响彻在寂静的祠堂里,随即,祠堂外侧的偏屋有人豁然被惊醒,进入祠堂后皱着眉头放眼望去,过了半响他轻声说道:“孔德成,内孔直系,第八十二世孙,年方三十五突然暴毙,死因不明” 此人随后拿出电话,翻着电话本,他的通讯录上联系人居然能有过千,但有一点令人有些惊奇的是,这些过千个联系人,居然全都是一个姓氏。 孔! 这人调出一个名叫孔祥林的人的电话号码,拨了过去,等那边接通之后,他直接说道:“孔德成突然暴毙,已死,马上回府” 那人说完之后没等那边回话就挂了手机,拧了拧眉头拿起已经碎裂的命牌,转身出了祠堂快步走入府邸正厅旁的一个偏门外,他伸手敲了敲房门,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:“进来” “踏踏踏,踏踏踏”那人进屋后,问候之时居然采用的乃是非常古朴的礼仪,掸了掸袖子,腰以九十度弯曲,拱着双手说道:“大执事,内孔直系孔德成,不明原因暴毙,命牌已碎” 大执事这个人,乍一看给人的感觉挺怪,也许你把这样的人放在几百年前的古代可能还比较合适,但在如今的社会里,瞅着却有点不伦不类的,至少应该是属于很少见的。 此人,穿着一身长袍,就是类似于相声演员的那种长袍,脚下穿着挺古朴的老式的千层底布鞋,下巴上的一撮胡须垂到胸前,神情一丝不苟的,手里拿着一本书,书页看起来非常的老旧,并且字体还是竖开的。 这,就像是一个从几百年前穿越过来的人。 大执事放下手中的书,听完面前人的话后,略微思索了一阵,才开口说道:“孔德成,德字辈弟子,孔祥林之子,之前一直在外游历,擅于诅咒,傀儡之术,实力凝神后期” “正是此人,大执事” 大执事伸手说道:“把此人命牌给我” 那人恭恭敬敬的用双手把孔德成已经碎裂的命牌递了过去,然后退到一旁。 大执事左手拿着命牌,用手拇指在食指,中指,无名指上掐算片刻。 “嗯?”大执事脸色“唰”的一下就稍微有点变了,面朝曲阜西北方,说道:“距此二百一十六公里济南城外,应该是在他来曲阜的途中出了事,眼看就要到府上了,居然中途就死了?” 那人讶然一愣,脸色微微有些惊异的说道:“死在了归府的途中?也不知是意外还是死于他人手中” 大执事站起身型说道:“速去,如若是意外那就算了,但若不是立即查明孔德成的死因,然后回来禀报”